先生回来
 
           先生,只是一个称谓,自春秋战国以降,至民国数以千年,学者、政要、名士等,纵有诸多称呼,总觉终不及“先生”二字亲近大气,可以附身可以仰望。先生,是那些学有所成、卓有建树而德高望重者,先生是那些贴近群伦又卓尔不群者,他们曾经苦难,阅尽沧桑,无论顺境、逆境,都是那么的旷达和平静,他们是国民启蒙之师,亦是使者和典范,时刻昭示着正大而宏观的走向和个性榜样,唯理想至老不灭。先生,是国之命脉、国之脊梁、国之魂魄,随时随地引领着我们的灵魂归宿,牵一发而动全身,系千年而导国运
          “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先生,一个称谓,一种修为,一卷隽永,您可以让我们遥想大家向“先生”深深鞠躬的那一个瞬间。然,时过境迁,在当下,“先生”这个称谓,除了让我们仰慕,除了让我们向往,除了让我们感动和震撼,还有什么?这不得不使我们陷入沉重的思考。
        “艺术先生”到底是什么,现在看来在很多人眼里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文化自觉、文化自信、文化自尊早已迷失方向,当下艺术界的精神虚脱、集体缺钙、学风混乱、学术腐败、标准丧失、本末倒置已经成为一种现象,再加上艺术市场混乱无序、体制腐败和一大批的江湖术士争先恐后登台亮相,已经让本已浮躁无界的艺术圈混乱到惨不忍睹之状态。艺术,总归要回到严肃的标准上来。唯一能扭转或改变艺术界恶劣时风的,就是必须也急需“中国艺术先生”精神的出现,回归中国艺术的严肃性、责任性、创造性、独特性和艺术家的人格魅力,让艺术回归宏大中正的中国精神、中国元素、中国气象,得以以艺“化”人,进而“成教化、助人伦”。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先生,是先贤圣祖,启迪智慧;先生,是一盏“心灯”,引导灵魂;先生,似一缕清风,洗刷尘垢;先生,是绵绵细雨,浸润无声;今天,让我们敬畏先生,感恩先生,怀念先生,让“先生”之风在浮躁混乱的艺术界蔚然成风,昭示未来。让我们呼唤:先生回来!  
 
 
 
        当下,书画收藏的繁荣也给市场带来诸多泡沫假象,艺术品投资和收藏急需理智,价值体系混乱和藏家盲目跟风会导致书画市场越来越趋于低俗化,长此下去,书画市场将会离艺术越来越远,笔者曾撰写《再论书画市场乱象》短文,现将短文题要概括如下:
        1、官本位现象是艺术市场第一大泡沫,作者的屁股决定了作品的市场价格和市场占有率,买家只关注作者身份而不注重作品本身,这跟艺术标准无关;随着艺术品投资观念的逐步提高和理智 ,唯官论价必将会被唯艺术论价所取代,靠作品说话,永远是书画投资的不二法门。
        2、画廊和策展人忽悠出来的伪艺术家和假文人日趋泛滥,动则文人画、当代风格、名家大师等等,这跟艺术标准无关;大众审美水准日渐提高,收藏家摆脱了文盲、美盲,再加上互联网宣传的全覆盖,今后画廊和策展人唯一的出路是:推广真正的艺术品、代理优秀的极具个性和人格魅力的艺术家。靠忽悠和蒙骗藏家的时代将一去不复返。
        3、艺术博览会乱象和公众美盲现象日趋严重,艺术博览会的泛滥导致任何人都可以参与、任何东西都可以参与,无门槛无标准,小商小贩大行其道,这种现象如果和公众的美盲碰撞一起,将会有大批的投资人被现象忽悠,高价买走低质恶劣商品已成常态化,艺术品艺术商品有着本质上的不同,所以这种平台已经跟艺术标准无关;艺术博览会必须制定准入门槛、提高平台品味,宣传真、善、美,让优秀的艺术品走进公众视野,引导公众的审美取向和提高公众的审美标准,推广优秀艺术家等等这些,才是国内艺术博览会应该遵循的标准和原则。
        4、江湖艺术大师泛滥成灾,书画家走穴风恶习导致作品低俗化、游戏化、数量化,此种平台离艺术标准越来越远;江湖术士无处不在,抵制江湖术士横行的关键,是那些为江湖术士提供平台和条件的人群,这类人群一般都是没有鉴赏能力、文化素养不高、有些经济基础的所谓土豪为了捡漏,发个红包或者招待那些江湖混混吃喝玩乐来换取一堆所谓的艺术垃圾,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唯有提高综合素养,才可以改变这种肮脏混乱的土壤环境。
        5、艺术区和画家村窘境,大批的体制外的所谓艺术家和艺术毕业生就业无门,又不甘心出人头地、纸醉金迷的诱惑,每天硬装着、死撑着,三天没饭吃还整天拿根牙签剔牙玩,就着冷水啃着泡面憧憬着未来辉煌的前途,齐聚艺术区机器人一样的重复着日子,生活的窘困导致心理畸形,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样买米下锅,所以必须迎合着市场,笔下已经脱离艺术,艺术家最怕扎堆起哄,艺术家一热闹,便什么都没了,这种环境貌似很艺术,其实已经脱离了艺术的纯粹和高尚;
        6、艺术品产业化流水线普遍,全国有很多省份画虎村,牡丹村、艺术之乡等等应运而生,将艺术品产业化,流水线生产,村里老幼皆可上班,复制印刷、勾涂描摹,根本性的脱离了艺术,且数量惊人,严重充斥着艺术品市场的良性发展。媒体报道,河南民权画虎村每年有几十万幅行画流入市场;北京、山东,河北,天津、广东以及东三省等等一大批所谓的艺术之乡每年将有数以亿幅行画投放市场,可以见得这一庞大的群体生产出来所谓的作品和艺术标准根本无关。而且有一大批人员批发这类产品,然后做简介印画册,把自己包装成画家、作者,一大批外行人被骗取大量资金购买这类产品,且沾沾自喜以为宝贝,可见这类产品的危害之大。
        7、多年来,艺术博士、硕士和形形色色的进修班催生出来的艺术品十分猖獗,全国各级别书画类高研班这个名词吸引着全国各地的美术工作者和爱好者,四面八方扑面而来,好像不进高研班就逊色于人,不拜个名师都对不起祖宗,导致艺术品被同化,抄袭模仿,千篇一律,等同一人,给观众留下的只有似曾相识,其实你哪里知道,那些名师都是为了拉帮结派、变相敛财,名师的目的只有一个:教你怎么样像他,结果你画的像他了,却永远没了自己。艺术本没有博士一词,齐白石、黄宾虹等等都不是博士,都是草根,艺术家和艺术品是几十年滋养出来的,艺术被催生博士化根本就是畸形的,其本质上和艺术标准无关!
        8、不靠眼睛看只靠耳朵听的收藏盲从现象,导致书画收藏市场的各种乱想越发混乱猖獗,收藏界急需提高审美标准、个人素养和投资眼光,不能只靠耳朵听忽悠。去伪存真,求精品藏精品,不能只关注作者虚名,一定要关注作品的本身价值和作品的艺术性,以及关注作者的综合素养和人格魅力,要真正走近作者本人,走进作品本身,凭艺术家和艺术品的真实感染力去收藏才是正道。吴冠中先生美盲要比文盲多不是一句空话,注重作品本身的艺术价值和艺术家的综合涵养才是投资收藏的第一标准;
       9、有奶便是娘的媒体助长了艺术市场的歪风恶习,很多媒体从业人都是年轻人,不懂鉴赏、不懂艺术是普遍现象,谁官大、谁给钱、谁给画就吹谁,外加这些媒体自身的市场生存和经济效益的压力,媒体已经脱离了艺术标准,丧失了作为媒体的公正性严肃性,没日没夜的吹嘘着那些老面孔,混乱了话语权,浪费着公共资源,只是一切向看。
        10、拍卖行假象导致赝品泛滥、价格虚高和假拍现象日趋严重,助长着伪艺术家的嚣张,误导着投资人的判断取向,严重扰乱着书画市场的正常秩序。
       综上所述,艺术品是有标准的!是有高低之分的!亟待坚决的不是艺术市场的混乱现象,而是公众和投资人的文化素养、鉴赏能力和综合水准。
 
 
 
 
       宋朝,因为宋徽宗好书画,设立宫廷画院,供养少数画家,这是名义上最早的“官办画院”,即今天所谓的“体制内画家”,因大都要依附于权利、服务于权利,献媚于权利等思想,所以形成了政治化趋俗讨媚、缺乏独立思考和学术思想的洞察;二是唯各种利益马首是瞻,使艺术脱离了研究和创造本质;三是官僚主义形态固化,且依仗身份地位的特殊性独占话语权和公共资源,使其具有深度探索性和批判性的震撼冲击精神灵魂的艺术作品基本缺位,这种体制陋习一直沿袭至今,严重影响和阻碍了艺术的创造性发展。
       随着艺术发展规律的逐步深化,由于体制内艺术家的多种诟病和各种不利于艺术发展的各种因素,体制内艺术家的发展显得颇为乏力,正在形成一种慌不择路、迷茫地挣扎和利用各种手段拉拢眼球的“逆向发展”状态。多数体制内艺术家如果没有敏锐的洞察力和研究创造能力,便将不可否认的被艺术规律淘汰出局,彻底改变当下学术腐败、学风混乱、标准丧失、集体缺钙、近亲繁殖等等乱象。
       此时,一大批非体制内、非主流艺术家和艺术品将会取代以前所谓的“主流”艺术,他们不盲目迎合,而是潜心创造,他们具有准确的学术判断力和独立的精神人格,因此更容易切准当下时代艺术弊端,直指问题要害,具有批判性和反思性,从而创造的艺术品时刻引领人类的精神自问和社会思考,能够洞悉和穿透各种社会弊端带来的学术牵制和局限,使中国画发展的深度和高度进一步拓展,真正延续中国画之学术精神,重新确立艺术标准和话语权,这也将是中国画真正崛起的新的希望和力量,这股力量往往会触及中国艺术的尖端核心,并逐渐瓦解、打破体制内艺术形态的固化格局,势必影响中国画向更高层面发展,非体制内艺术家这种学术独立力量的形成是中国画发展的必然结果。吴冠中等先生断言“未来的中国画的大师一定来自于民间”不是信口开河,而是这种不被权力、金钱绑架的精神感召;我也断言,推动美术史发展的往往是在当时被认为徘徊在体制边缘外的画家,正因为他们不在主流内,没有那么多的人格制约和精神束缚,所以才得以相对保持思想的独立与自由。我坚信我的思想以及我脚下正在跋涉的路,是对的! 
 
 
 
      “上有所好 下必甚焉”。举国上下,都在以各种形式大力倡导和实施传承传统文化、艺术教育,由此而成立的各类“传统文化班”“艺术培训班”如雨后春笋般,甚至于疯狂。大人们张口闭口都是些琴棋书画、佛道禅茶,还有什么中医、养生、国学、诵读、歌舞,形形色色的美女少妇,铺天盖地的各种道场,利益熏心的佛道人家,就连小孩子们也都一身传统服饰摇头晃脑的回到千百年以前,打着各种幌子的讲座和机构应运而生,貌似是一场全人类的运动,人们争着抢着一哄而上……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和艺术教育没有错,提高全民的文化素养和审美品位也没有错,蔡元培先生就曾提出“美育救国、美育代替宗教”的理念,这也是我们中华文化伟大复兴的光荣使命和必走的道路,但是我们必须要明白儒学、老、庄、禅、玄等一切传统文化体系的演变和精华糟粕,也要明白传统文化教育和艺术教育的本质是激发心智、引领价值取向和灵魂走向的基本功用,通过艺术教育和传统文化教育让人的思想境界得以升华,进而引领公众走向更加文明的现代化生活,而绝非是无处不在的充斥着各种欲望、私利和形形色色的畸形目的,也不是让从学者更加的势利、世故和无处不在立杆见影的物欲熏心,更不是把孩子们一个个被“同化”和被“奴才化”;也绝非是政府提倡的传统文化和艺术教育的“强制性”“一窝蜂”。
     我敢断言,如果没有一个正确的价值引导,如果没有一个正确合理的机制和办法,貌似逐渐繁荣和逐渐走向疯狂的“全民传承传统文化教育”和“艺术教育”时代将会泛滥成灾、庸俗不堪;终将会把大家引入更加迷茫、混乱的物欲和名利的双重竞争的“王国”之中;这不是什么危言耸听,多年之后“传统文化”将变成“传痛文化”,一片混乱狼藉。   因此呼吁传统文化和艺术教育的倡导者和从业者:矫正观念、调整理念、端正态度、提高修为、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努力引导从学者的思想和精神更加高尚,把中华文化伟大复兴做为使命,做出贡献。
 
 
 
 
 
      “中国画死了”之说,一是因为一味模仿传统样式,而不研究传统精神;二是一味抽象变形,不知所云,图一己之快,皮之不存 毛将焉附,抽象也是有标准的;三是胡涂乱抹,当众杂耍,江湖习气,把国画当儿戏;四是不再深入内涵,浮于表面形式,缺少文化根基;五是热衷于市场炒作,泡沫现象严重,眼睛和心思离开了画笔,只盯在钱上;六是年轻人看书少,灵魂经历浅薄,又被砖家忽悠,虚荣心、拜金主义等等一股脑儿的全在画上;七是体制内前沿艺术家的物质优越、拍卖行等艺术机构的虚假炒作以及艺术市场的虚假繁荣扭转了大部分艺术工作者的价值观和认识论,导致无心创作、热衷于其它;八是收藏市场的混乱无序、标准缺失以及土豪们“文盲、美盲”现象严重,文化和艺术鉴赏能力的缺失导致不辨真假美丑,“钱”让艺术工作者和其作品取悦媚俗、俗不可耐!中国画是有标准的,线是骨,人无骨不立,墨是肉,人无肉不丰,境界是其灵魂,人无灵魂如同行尸走肉也,因此,无骨无肉无灵魂的所谓中国画作品都是“死亡”的!形、神、道、教、无,是艺术的五重境界,形神还处于形而下的“器”的层面,还属于技术层面,道、教、无,方是艺术形而上的精神层面。可悲的是中国画界,有一大半还处于技术层面的低级阶段,还有一部分一辈子都没有走出技术层面,所以才有了:中国画不缺技术,缺的是精神,是灵魂,是教化之说!
 
 
那年那月
 
 
     九爷我真名张九州,因兄弟序九,故时常被呼老九,1972年生于河北馆陶,整个村,俺家最穷,这不是吹牛。家父一生务农,目不识丁,母亲李氏,却连个‘李’字也不认得,家境寒微,度日维艰,只靠几亩薄地实难为继,因此父母常告诫余要好好学习,将来也好能出人头地,然实在惭愧,余自幼顽皮恶劣,除不能好好学习以外,携众发小偷瓜打枣倒是常事儿,如今年过四十,看见数理化或英语字母还是一头雾水,一百以内加减法还要算上半天,因此,为当时没学好那些让我头晕的“乱七八遭”所谓的文化,至今我也没后悔过。
     当然,人即便百般恶劣,总有一“好”,我就是。从记事起就好胡涂乱抹,遍地涂鸦,儿时画连环画甚是痴迷,用一句不害羞的话说,那可真算得上是“废寝忘食”,常因买不起本子而苦恼至极,白天买纸晚上缝制,一张张一套套,西游记红楼梦三国演义杨家将等等如是,常被小伙伴围观而无有羞涩恐惧;十五岁,得高人开示,入中国画之道,随刻苦研习,心意已决,终生相许。然穷乡僻壤,哪懂得什么“艺术”,被乡邻耻笑不务正业的同时,亦遭亲人反对,曾记得家兄几次将我的“文房四宝”扔入粪池,以当时的人文环境和思想观念,写写画画还真不能算是个正经营生,众乡亲虽嘴上不说,打心眼里也是瞧不起我的。前几年我回乡省亲,二兄还语重心长的说“你干点什么正经事儿不好,非要写写画画,不当吃不当喝又不能赚钱养家”。
    十几岁离家,一走就是三十年,一把眼泪一把心酸,偷偷的自己吞咽,风雨磨难,苦辣酸甜,以艺养艺,吞吐大千,漂泊流浪,百般滋味根植心田;求学问道,面壁修炼,化蝶破茧,凤凰涅槃,山穷水尽,柳暗花明,暮然回首已壮年;孤寂常与艺术相守,苦难是艺术的伙伴,这一段心历路程不堪回首,避而不谈……    古语四十应该不惑,然迷惑依然不断,艺无止境,学术无边,北京大学,国家画院,清华大学,艺术学院,数年游历往返,师友弟子一片。也混了些虚名,都是给别人看,鲜花掌声,时常相伴,被市场关注,被藏家眷恋,涂涂抹抹可以买车买楼,勾勾点点可以蒙人混饭,再也没人说我干的不是正经营生,貌似还被当作名人被茶余饭后笑谈。然,人都毁败在“得意”之处,古训铭记心间,艺术的深邃境界,时刻需要人格提炼,远离功利,从容散淡,逐渐退出热闹繁华,让身心回归素朴,让肉体有灵魂相伴,在芸芸众生中体验喜怒哀乐,去大千世界里蒙养砚田笔端,中国画是“人成艺成”的事情,中年励志尤未为晚,画家不只是写写画画,横是对社会的剖析,竖为精神的彰显,与六籍同功,四时并运,测幽微,成教化,助人伦,穷神变…或沉或浮,或隐或显,经典的作品才是永恒,虚名昙花一现。现在,该又去卧薪尝胆,该又去百年磨剑。
 
 
 
那年那月
 
 
     笔断千杆纸如山,不求理法徒枉然,学者天下似春草,碌碌今古几成贤? 愚人张九州,1972年生人,河北馆陶人,兄弟行九,自幼家贫,缺吃少穿,常以红薯窝头果腹,体也无衣遮掩,然自幼好艺,痴迷其间,六岁始以连环画为范本,日夜描摹,油灯相伴;家徒四壁,不堪留连,为糊口求艺,十余岁始离乡乞食,全国跑遍了,风霜雪雨,冷眼相伴;路边卖菜,拉车搬砖;建筑工地,夜宿路边;工头发钱一天吃两餐,工头不发钱就两天吃一餐,最长间隔貌似是七天,只吃了一顿饭,记得那一顿我吃了馒头是十一个半,1987年国庆节,永远也忘不掉那一天,我太饿了。风风雨雨、坎坷磨难,尝试过百行百业,说不尽的都是心酸,为了就是能吃饱肚子,有间画室沉浸其间,书归正传,多方辗转,成立了自己画院,传道授业,刻苦钻研,数十次的举家搬迁,一路血泪地北天南,读书行路往来大千,风里雨里,流离辗转,除恶事外,无所不做,颠沛流离,尝尽五味,只一“味”少些,那就是“甜”。
    “天做棉被地为床,日月星辰作伴”,对于我,不新鲜!风风雨雨及壮年,‘艺’已生根,信仰诚虔,三十余载的艺途,正本清源,从未偏。游历于京华,跑遍了画院展馆,结交了一群友人,也拜过“各路神仙”;定居京粤,往来大千,读书行路,从未颓废偷懒,秃笔成堆,铁砚磨穿,颈椎难耐,手指成茧,胡须熬白,板凳坐穿,混了一堆的虚名,换了些鲜花掌声,卖了一些养家糊口的钱。惨淡经营、雪泥鸿爪,泪水血水化成墨水,只因为心中有个信仰,一辈子也要去圆,艺术与宗教同功,成教化不是那么简单!很多人问过我这么艰难的坚持为啥?我说:等我死了,我的画会替我活着,这是我的价值观。
     艺术修行,不是大家看到的那些江湖术士的随随便便,也不是那些故作深沉吹毛求疵的“不顾老脸”,艺术这个东西呀,多少人为此孤寂一生,老死沟壑,纵然有些成绩,也是喜忧参半,本来谈艺术就不能谈钱,但是清高毕竟不能当饭……抽筋折骨的创作一幅经典,被藏家拿去高价售出,心中亦是“嫁女情节”舍了好难。有时候,画家也好贱,作品是他的孩子,藏家果真要领养哪个,我心里都很酸。
     古人有画上钤印“唯山妻爱人与此作品不可共人也”,此情此景,君可知?谁可怜?
 
 
那年那月
 
 
    ‘年少轻狂’第一则:某年,我十七岁,流浪期间,在一陶瓷厂做釉上彩绘,识一友,他长我两岁,读高中,父母皆患重疾,家贫如洗,遂将面临辍学。我因家穷如洗才外出流浪,甚感同病相怜,决定每月给他50元让其读完高中,也好有个考学机会,如果老天眷顾他能上大学,岂不是一条生路,以后便每月塞给他50元……我亦穷,此后便一日两餐,馒头咸菜,久不见荤腥。待他高中将毕业,我也将换地方继续流浪,便去其家中道别,其父时病危中,瘫坐在椅上,见我至,泣道:“孩子,你的恩情我无以回报,我想给你鞠三个躬,可是我不能站立,我每低一次头就算一躬了”,我随即抱住老人说:“不要,不要”,老人只管低头……一次……两次……第三次老人低头我实不忍再看,便转身,一转身,满脸泪!(不久,得知其父病故,他也考入大学,多年后,现已任职某师范大学校长,虽多次联系邀请,为避嫌‘施恩图报’一词,故近三十年未曾谋面)  ‘年少轻狂’第二则:青年时信仰艺术,然‘艺术’还不能果腹,为养活‘艺术’,穷则思变,辗转反侧,五花八门,做陶瓷厂、做养殖场、做装饰工程、做广告公司等等,期间,有某酒厂欠帐,久讨未果,本来我十几岁四海为家,虽少小年纪也算老江湖了,便沾染了嗜好烟酒之恶习,每日白酒一斤半、香烟两三包,因此便与酒厂协商拉酒一车顶账,对方应允随即拉来,楼上楼下全是酒,便学刘伶杜康、竹林七贤,一人痛饮,邀友豪饮,冒充大方,也甚得众人喜欢,我却喝的遍身伤痕,其乐融融,不知悔改。一日晚,挟一箱酒与友共饮,夜深归来,已醉,方到门口已觉在床,脱衣宽带,脱至最后仅剩一条内裤便躺在大街入睡,天亮有邻居将我唤醒……走时西装革履,醒来赤条条,羞矣,甚羞矣。次日,决定必戒烟酒恶习,便写一‘戒’字贴上墙(戒之滋味,冷暖自知)自那日至今,已十数年来,从未沾染触碰,浪子回头,也算难得!此戒烟酒恶习一事,得一心得:大男人,如此这般小事做不得,还能做成什么。
 
 
一本正经
 
 
      吴冠中先生说过:“画家走向艺术家的很少,大部分是画匠。”现在画家很多,的确是事实。能达到艺术家高度的极其少,也是必然。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一个时期能沉淀下来,代表这一时期艺术高度的人的确不需要太多。那么,什么人能上升为艺术家,虽然难以作本质性定义,但是,也有几条基本法则可寻。  第一,艺术不同于技术。因为技术遵循理性、遵循逻辑、遵循规则规范,而艺术家则超逻辑,超规范,超法度。如果说他们也有法度,那也是无法之法,无逻辑之逻辑,即反常规法之特殊法,无形式逻辑之想象逻辑。那是生命深渊中难以说明的逻辑。艺术之法,只能说是大自然赋予的法则,连艺术家自己也不知道、也无法控制和说明的法则。所以,造型准确、结构合理、黑白灰均衡、技法成熟不是最终衡量艺术的标准。艺术思维不同于科学的思维,即说明艺术家不是依靠逻辑的、推理的力量去抵达目标,而是靠直觉,靠笔墨,靠学养,靠精神,靠人格等等,艺术家去捕捉独特的感受并走向概念和逻辑无法抵达的高处与深处。用中国哲学的语言表达,艺术思维实际是庄子式的思维——直觉,不是惠施式的思维——逻辑。庄子的直觉思维,乃是没有逻辑中介的跳跃性思维。禅宗的“明心见性”也是这种思维方式。这种方式不可教、不可学、不可论证,所以是艺术的方式。
    第二,艺术必须具有两个基本特征,一是它的原创性;二是它的典范性。艺术家首先必须具有原创性,即必须识前人所未识,创前人所未创。《金刚经》所讲的天眼,就是能识前人所未识的眼睛。有天眼,才有天识,天识便是艺术的原创性、突破性的思想。凡艺术经典,一定具有包含着哲学、思想的天识。没有超俗的哲学思想,就不是好的艺术作品。宋画、元画以及青藤、八大之所以拥有永久性的魅力,便是每一幅作品都具有震撼人心的思想力量。这种思想力量,是概念与逻辑无法表达的,它是艺术的力量和艺术的方式。艺术家必须识前人所未识。艺术家的原创性主要不在于发现,而在于发明。所谓发明,就是创造出新的形式。这就是说,在艺术中,有特别新鲜的感受和特别独特的发现还不够,重要的是把这些发现与感受转化为审美形式。艺术家实际上是把审美发现转化为带发明性质的审美形式的巨大才能。艺术家除了原创性之外,还必须具有典范性,也就是说其创造必须有意义,必须拥有可接受、可理解的普遍价值观。猩猩也可以发出人所没有的独特的怪叫,也可以在纸上画出从未见过的印记,但没有典范性。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认为,艺术家一是要有赤子之心,要有高境界;二是要有引领普遍性的价值。
      第三,艺术家必须对一个时期的绘画特征有所总结,尽管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人们曾经把黄宾虹看成一个因循守旧之徒。其实,他是一代画风的一个总结。就像莫扎特于音乐,莫里哀、莎士比亚之于剧。艺术创作最难的是集前人之大成。任何人有什么想法可以开个头,难在作总结,作出后来者难乎为继的总结。     第四,艺术家的认识论和价值观决定了艺术的发展轨迹,综合素养和学问高低决定了作品的境界高度,悲天悯人的社会情怀决定了作品对后世产生的影响,作者的风骨,气节决定了作品的清浊和俗雅……总之,一个真正的艺术家是严肃的,是有态度的,是有点硬骨头的!和丁雪峰先生谈艺。
 
 
一本正经
 
 
        画家,不是为画画而画画,这在其根本上是没有前途的。必须要以民族、国家的前途和民族文化的复兴不衰为前提,艺术家要有悲天悯人的情怀,艺术才有意义。认识这一点很重要。要以保护、继承和创造、发扬民族文化为最终目的,要时刻想着民族文化在当今世界的境况,这样的艺术才有前途,才具意义
        艺术和宗教同功,都有着无可替代的作用,艺术和宗教都是解决人类思想灵魂的归宿问题,但又是两种不同的东西。与宗教相比,艺术对于现实人生将发生更大的作用,因此,对于艺术,宗教利用它,政治也利用它。
        学画要深究哲学。初成“画家”,后来要脱离画家,否则最终只是画匠;不学哲学则不能振拔,将永陷魔窟之中。画到穷时,要能闭关两三年,从思想上省悟,画还会变。这样常常自省,就能不断提高境界,最后达到无人相,无我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
        绘画一道有两个要素,一是性灵,二是学问。无性灵不能驾驭笔墨,有学问才能表达思想。就像我画鹤写莲,就像我的白菜和水仙,其实我脑子里想表现的并不仅仅是它们。画家,不能为画画而画画。个人的艺术风格是上述两个条件相结合而后形成的。有了意境,要考虑表现形式,于是出现了风格。否则,只在画得像不像上徘徊作难,便什么都谈不上了。
        必须于性灵中发挥笔墨,于学问中培养意境,两者是一内一外的修养功夫,笔墨技法是次要的东西,绘画光讲技法就空了。有人光讲意境,无学问来培养,也是句空话,性灵是根蒂。治学当治本,不应治末。
        思想境界还未达到与天地万物一体的阶段,就谈不上艺术家。能够把他人的痛苦视为自己的痛苦,道德就高尚了。古人云:“始乎为士,终乎为圣人。”我们还谈不到圣人,但要以圣人为进德修业的目标。书、画都是自己道德的体现。
        中国画自古分为神、妙、能三品,后又加“逸品”为最高,其实就是把艺术品和艺术家区分为“灵魂的、精神的、生活的”三种不同的精神境界,欲达物我两忘境界,则须加深个人修养,使自己之精神与天地万物一体。要能与天地万物一体,才能融化自己 ;融化了自己,才能去“化”作品。观众看了作品才能被作品内涵‘感化、教化’,文化的最终目的就是以文‘化’人,艺术家创作的最终目的是解放别人,以艺‘化人’。因此,艺术家的思想境界高深与否,将直接决定了作品的内涵深度。
      “  论画以形似,见于儿童邻”(苏轼)意思是仅仅从物象上去看艺术,那你的艺术观还跟小孩子没什么区别。“像”这个字不能‘钉’在艺术上。舞台上四个龙套就是千军万马,一扬马鞭几千里就到了,生活中哪里有?如果你欣赏艺术和创作艺术品,如果仅仅是为了还原于生活中的某种现象,那你的精神世界会低级到什么程度?齐白石的那《虾》几百万,你还真不如直接去菜市场花50块钱买来活的煮了吃!
 
 
 
一本正经
 
 
       白石翁1917年定居北京,然画风和印风受到当时京城艺术界“主流”的排挤,幸有陈师曾先生识得并力荐,翁才得以久居京城,白石翁有感慨曰“画好不好、诗通不通,不比当下,百年后自有定论”;黄永玉先生在京,多有人说先生不近人情、疯疯癫癫、不懂笔墨、胡涂乱抹,记者曾直接问黄老“都说您画的不是中国画,也不是西洋画”,黄老曰“我没说我的画是中国画呀?我也没说我的画是西洋画,我的画就叫画,它姓黄!”;2009年“德云社”至今,京津曲艺界“主流”都排挤郭德纲先生,甚至于“德云社”几个入室弟子也没有坚持住自己而罢师而去,后来还在媒体公开讽刺郭德纲及“德云社”,然我却很多次听郭先生说“在中国,无论是何种艺术类别,最后拼的都是文化,先学做人再学艺”,没错呀?郭先生也确实满腹经纶,用艺术形式欢乐了大家;陈传席先生是艺术评论家,就因为对某些艺术家或作品做了客观公正的评论,曾数次遭到人身攻击和恐吓,甚至雇人害之亦不是新闻,然各位看官如果仔细阅读了陈先生之论述和著作,您亦会甚觉陈先生之艺术评论也精准到位的;一提起“愤青”,都会想到陈丹青先生,因为陈丹青先生敢说真话,当年报考中央美院时在英语试卷上写“本人是知青,不懂英语”愤然交卷,以专业第一分被破格录取,后来陈先生看不惯教育体制和艺术教育的错误路线而自动辞去教授公职,宁愿做一个自由艺术人;吴冠中先生,一句“笔墨等于零“体制官僚毁了艺术、养了一群不下蛋的鸡”而震怒了艺术界,然后嘲他的、骂他的、排斥挤压蜂拥而来,然吴老说的都是实情呀,吴冠中先生自己都说“我说假话愧对我的良心”;马云,全球风靡人物,可在以前大家还不知道互联网是个什么东西时,他就坚持自己,甚至于到工商局和国家有关部门都说他是个神经病,次次碰壁,现在呢?马云是对的。这几位先生也都是对的!所以,我想说,不管您是什么职业或身份,您一定要有态度,要坚持自己,要有社会责任。特别是艺术家和文化人,这也不敢说,那也不敢讲,怕惹了那个得罪了这个,自己心底都没有个对错,您还怎么搞艺术?还怎么做文化?文化艺术不能掺假,文化人艺术家不能掺假,一丁半点都不行。
 
 
 
森罗万象
 
       古人云“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现在的书画圈,很多人动不动就自比徐渭、朱耷、齐白石、黄宾虹等等,唾沫乱飞,也不脸红。近期又有几位当代名家忽悠炒作,放言一定会超过他们。艺术家,个性和风格都不为过,但唯独不可轻狂,汉语‘狂狷’二字,是指有所为有所不为也;中华文化属‘阴’,是含蓄、内敛的,绵绵五千年,博大精深,不可似顽童轻视。
       徐渭生活在十六世纪后半期,是文人画历史上最富个性的书画家,‘书为心画、画为心声’,这种作品个性和徐渭的“游戏、悲惨”的人生境遇是不可分的,徐渭生母为妾,出生百天父亲即辞世,十岁时生母被逐,徐渭寄居其兄家成长,曾参加八次乡试,皆未考中,这足以使其精神崩溃。四十岁左右做了兵部右侍郎胡宗宪的幕僚,胡因犯事下狱,徐渭惧祸,乃至精神失常,用巨锥刺耳深入数寸,又以铁锤击破肾囊,虽流血狼藉而终未死。徐渭的婚姻生活也给他带来极大不幸,二十一岁娶妻,寄居岳父家,二十七岁时妻子死于肺病,三十九岁续娶王氏,不久又告仳离,四十岁再娶张氏,四十六岁时张氏与僧私通,徐渭杀妻入狱,出狱后已经五十三岁,直到这时,他才真正开始书画创作,历尽坎坷心力交瘁的文人画大师在“半生落魄已成翁,独立书斋啸晚风,笔底明珠无处卖,闲抛闲掷野藤中”倾泻心情,带着一条狗住在那“两间东倒西歪屋”中,十余年不见人, 垂暮之年在寂静的晚风里细细咀嚼着自己的一生痛苦,这时的“墨戏”是何等撕心裂肺的残酷!
     再说朱耷,朱耷生活的时代可以说是一个多灾多难的时代,十七世纪的中国由一系列的动乱构成,公元1644年明王朝灭亡,明崇祯帝自缢,满清入侵,翻天覆地的变化注定了年仅十九岁的朱耷后半生的不幸命运,身为明朝宗室的朱耷在“巢倾卵覆”中选择出家,此年父亲亦卒,此后数十年剃发出家,时道时僧,时而又娶妻生子,时而装哑不与人语,时而鼓腹高歌哭笑无常……朱耷本质上是一个儒家文人,明清的鼎革巨变摧毁了他的‘匡时济世’的宏愿,一直到八十岁,这位‘金枝玉叶老遗民’都在用画笔做着无声的哭诉,倾泻着愤怒哀怨,同时也创造出清奇荒寒又高古不羁的绘画风格。
     齐、黄二家众人皆知,不必多言,齐白石出身乡野,53岁漂流北京,历尽白眼磨难,幸有陈师曾、徐悲鸿、梅兰芳等推举,又因新中国成立后政府器重,才得以满名,80岁后呕心变法,独树画坛,但因有‘舔菊’之嫌,作品虽天真亦夹杂着些许媚俗。黄宾虹晚年双目失明,用秃笔在纸上‘涂抹’出自家山水,临终遗言“50年后世人方可知我画之贵处”,也足见其‘一把辛酸泪’。
     简短举例,如真实的让你做一回徐渭、八大、白石、宾虹。当代书画界随便哪一位未必就能有此魂魄,更不要说在鲜花掌声、金银酒色中沉浸的那类!别说你有万丈豪情,即便他们的悲惨经历你也未必有胆敢去尝试,怎还可以放言超越其艺术作品?
 
  
森罗万象
 
 
      当前中国书画界出现了追名逐利的群体性狂热,势不可挡!“见狭、学浅、识不足”在所谓的书画家身上演绎得淋漓尽致、惨不忍睹。或许以下五个方面的表现可见一斑。
      一是费了吃奶的劲也要“创造”出远远超出自己艺术成就的艺术价格。近几年国内拍卖公司的兴起为书画家实现自己的虚伪价格提供了有效的途径,不明内情的人们仿佛找到了艺术优劣的可靠依据。一部分所谓的书画家在大好形式下“创造”了令人瞠目结舌的“历史性记录”,在价格上将自己的老师、公认的大艺术家们远远抛在了后面。如此行径,有的是被动,有的是主动。夜深人静时,自己想一下自己的“天价”是否会胆战心惊?是否会满怀愧疚?当然,社会上没有至纯的事物、允许价格围绕价值波动。但波动变为“跳动”时,这只能是可笑和荒唐。
     二是在吃穿住行的外在“派头”上进行了绞尽脑汁的包装设计。不少的所谓书画家做了神乎其神的“皮套”——行头要压得住!配好车、好房,建个人艺术馆等,似乎不这样不足以显示自己的影响有多大,不足以显示自己的作品是多么畅销。无数的人们在外在上进行着不合适宜的“跨界”,但在艺术上既没有达到“致广大”,也没有达到“尽精微”。
     三是削尖了脑袋挤进所谓的主流、上层,混入所谓的权威协会、组织。书画界里盛行叫官号,主席、会长每天不知道要诞生多少,对书画根本不懂的主席、会长有多少,书画界为了一官半职而大肆“投资”的人有多少,什么职位对应什么“价位”,这实在是比艺术还“艺术”。
     四是将绝大数精力耗在了与社会各方面的应付周旋上。所谓的书画家呈现出的“江湖气”比真正的江湖人士还“江湖气”。他们深谙江湖之道,通晓“和谐之道”——惟有这样自己才有可能在不远的将来风声水起。近年来社会上兴起了难以数尽的画派、团体,这里面有国家的文化需要,更多的则是书画家们发展经济、扩大影响、独立山头的需要。书画家个体如此,书画群体也如此。画院、院校都在进行着自己的江湖扩张。
     五是不管从事书画领域多长时间和艺术成就如何就敢叫嚣着比肩前贤。中国书画界缺少了对艺术的敬畏,似乎自己就是神州大地上的“霸主”。将自信与狂傲混淆,将无知与谦卑混淆。甲乙丙丁们无视传统,盲目创新。无数的书画工作者将花样等同于形式,进而将形式等同于风格。乱涂一气就召开新闻发布会,称自己创造了某某皴法。蹒跚学步者在梦想着夺得马拉松的桂冠,喃喃学语者梦想着获取辩论赛的荣耀。请不要忽视宇宙大道的存在,出现一位大艺术家哪能如此简单?天赋、勤奋、感悟、继承、创新等缺一不可。
      中国书画界的群体性狂热已经成为了一股强大的浪潮,在此种“环境”里所出现的作品能代表创作者自己的心声吗?画“钱”还是画“艺术”? 好在艺术市场逐渐要回归理智,回归标准,回归艺术本应该有的灵魂。这也是降低‘狂躁症’发病率的唯一药方。
 
 
自造像
 
你说我癫狂,他说我神经,有人喊傻子,有人说我疯,有人叫隐士,有人称道僧,我本不癫狂,俺也不神经,可能有点傻,但是我不疯,我也不算卦,我也不念经。我本艺术先生,光头戴个眼镜,别看满脸胡子,其实俺还年轻,手持一根木杖,长髯飘在前胸,笔追“宋元静气”,墨求“魏晋遗风”,心随东篱陶潜,意追徐渭青藤,境求虚静空淡,云林八怪四僧,民国遗老魂魄,仰慕先贤西泠,醒时“诸子百家”,梦里白石宾虹,遍寻艺坛名宿,拜过潘张坟茔,不走歪门邪道,脉络清晰正宗,忙了传道授业,闲时山野林中,不喜扎堆扯淡,看书抚琴品茗,来往都是“神仙”,也有卖菜老翁,灵魂从未游离,信仰烙刻心中,我说的这么简单,一般人你弄不成,不信给你一根木棍,你走在大街当中,没人说你偏瘫,也会说你中风!……几句自嘲,道尽五味,“外师造化,中得心源”,从师古人到师造化,三十余年酸甜苦辣,废纸堆山,秃笔成冢,手指成茧,颈椎刺疼,铁砚磨穿,冷桌子热板凳,鲜花掌声闪光灯,谁知我惨淡经营?一步步走来,恰似饮水,冷暖自知,个中甘苦,总是个“不容易”。艺术是一生的信仰,最怕蜻蜓点水,虽沾边,但不知深浅。要深入,要深刻,要深邃。
 
 
自造像
      余自幼家贫,喜欢在纸上胡涂乱抹画道道,三十多年的苦修自悟,越来越觉得把那个道道画出点品味太难了……亲戚朋友都说我这些年功夫没白费,出了好多书,办过好多展,卖了好多钱,画出了农村,画到了北京,游历于北京大学、清华美院、中国国家画院、北京画院、中国艺术研究院,还混了一大堆这了那了的头衔等等……其实,我本布衣,殉道于艺,自幼家贫,颠沛流离,阳关大道,独木小桥,山重水复,柳暗花明,不耕官田,不食官粟,不谋官道,非主流非豢养……择“艺”而从,终生相许。
      “艺术”到底是什么,现在看来在很多人眼里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文化自觉、文化自信、文化自尊早已迷失,已不知“文以载道、成教化、助人伦”所云为何,钱已经让艺术界、文化界精神虚脱、集体缺钙、学风混乱、学术腐败、标准丧失、本末倒置、人不人鬼不鬼了。现在的艺术圈真的像个马戏团,会玩的不会玩的都在里面瞎掺和,种种假象迷惑着人们的耳目……依我看,物极必反,什么事都要有个头,艺术总归要回到严肃的标准上来,艺术标准以外的所有东西都是虚的,艺术家最具说服力的还是他的作品!
       单从一些简历及外表你根本看不清楚一个人,现在很多东西都是假的,只要掏钱,让打字部给你印上“总统”都可以。艺术家最真实的东西是他的作品,所以,大家还是多关注我的画和我的思想吧,那才是我的全部……作品是赤裸的,说什么都是多余,唯有我的画、我的人格、我的思想才是真的,我坚信我的思想会引导中国画的未来方向!
      艺术长河里我虽是一滴水,但也总想翻出些浪花来,即便微不足道,我也一直努力着,读懂了我的画,也就读懂了我的心,我只想将心灵洗刷的干干净净,献给那些爱我和我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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