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八,也不知道是请哪位“大仙”看的黄道吉日,却也这么吉祥,要是让我挑日子,我也会选择今天。
弟子李红,深圳大学、中山大学高材生,虽非书画界专业人士,但她能坚持以“大美”之心引导正知、正念、正觉,工作之余又能捐学、助教,知行合一,这亦是功德无量。半生的努力,已业有所成,游历感悟世界几十个国家的文化,说起外语来我是一句也听不懂……然她又能虚心求教,积学储宝,誓愿为心庐门生,无论怎样说,都是我这做师父的幸福之事。
我是纯粹的“十品布衣”,弟子这么厉害,我这做师父的却连个“中学文凭”也没有,“文凭”这个东西对我来说那是高不可攀的事情,估计我也给不了她什么所谓的“学问”,但“师徒”这种缘分,也许是前世修来的,躲又躲不掉,我只能“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文凭不代表文化,学历不代表学问,好在我是“老江湖”了,有着满身的伤痕、一路的崎岖,也只能将这一路上的“风景”分享给她,一起去感悟了,恰恰这些“东西”最珍贵,是任何学校给不了你的。艺术和宗教同功,需要慢慢的滋养,内外兼修,以艺“化”人,最后拼的是文化和耐力。好在我的这位弟子没有什么欲望,也没想着“立竿见影”去做什么艺术家。因此,我不客气的说:我这个师父,还是能胜任的。
齐白石没有文凭,第一次应徐悲鸿之邀去中央美院讲课,试想一个农民木匠出身要去大学讲课,不免惶恐忐忑,每次都要徐悲鸿陪同在侧,方觉心安;启功先生,虽为皇室后裔但仅为小学文凭,然启功先生被北大聘为教授,学界威望无人可及;钱穆和梁漱溟先生都是中学文凭,却靠“学富五车”成为著名教授、一代人师……我虽然不是他们,但作为师父,我倒未觉得惶恐,因为“心庐家训”和“中大校训”竟是如此的相同:崇德、明辨、审问、慎思、博学、笃行。那就让我等“心庐”师徒们一起努力,去多燃烧一把“死火”,多点亮一盏心灯吧。……感谢主礼;感谢诸位见证嘉宾;感谢恩荣。
——戊戌十月十八日张九州记于心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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